学生在守“格”中养成好习惯
——湖北省松滋市黄杰小学“幸福网格”扫描
陶继新
不少小学班主任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小孩子难管,经常是按下葫芦起了瓢。可笔者在黄杰小学发现,在诸如餐厅打饭、出入校门、大小课间等场合时段,罕见维持秩序的班主任身影,学生却行止有序,毫无乱象。
问及其中的奥妙所在,分管德育的副校长胡雄呵呵一笑,说是因为有了网格管理才有了这种无为而治的景观。
之前,网格管理这种提法只出现在某些企业、社区,黄杰小学杨继军校长认为,学校也可以通过网格管理,提升校园管理的品质。胡雄副校长用“聚沙成塔”这个词为例进行了解释。大家对这个词的惯性理解都是积少成多。而事实上,聚再多的沙,也只能成为沙堆,很大的沙堆,不可能成为高塔。那么聚沙成塔怎么样才能成立呢?必须要让沙砾有一个质的飞跃,那就是建立结构。以前,作为德育管理者也好,作为班主任也好,工作中很少有人去思考德育的理论体系和结构框架的问题,但恰恰是因为没有理论体系和结构框架的支撑,就会沉迷于琐碎的实践,难以完成由沙堆到高塔这种由量到质的蜕变。有人会说,也有很多班主任在多年的实践当中,积累了很多有效的经验,但这始终只是一种散点式的经验。就像珍珠一样,即使是宝物,但如果不串起来,它就永远只是一颗珍珠。而如果能精心打磨、挑选,把这些珍珠串起来成为项链,它就除了是宝物,更升华为一件艺术品。
所以,杨继军校长提出,德育部门就是要为学校的德育工作搭建一个结构框架,聚沙成塔,串珠为链,作为黄杰小学德育工作的顶层设计。这个框架设计出台以后,可以在全校实行模式化推行,差异化管理。意思就是说,总体上学校采用一种管理模式,但细节化的管理上提倡百家争鸣。既避免了德育工作毫无章法、随心所欲,也避免千篇一律、个性缺失,让学校的管理不与班级的实际情况脱节,把总体管理的规范化与班级管理的个性化相结合。这就给年级组和班级一个自我发挥的空间,让班级的实情、自我的创新得到充分的尊重。
这个框架,就是之后推出的网格管理。经过两年多的探索,黄杰小学的网格管理已经结出了丰硕的成果。
人人平等 个个重要
网格管理对于学生来说,无疑是一个新课题,它改变的不只是学生的学习方式,在不少时候,也变革了原有的教育形态。
据政教室唐艳主任讲,他们将整个学校看作一个大网格。这个大网格分成六个年级网格,每个年级又按班级建制分成若干班级网格,而在每个班级网格里,还有4人一组组成的学生网格。如班级人数不是4的倍数,如多出人员超过2个,则单独作为一个网格建制;如仅多出1人,则和某一4人网格整合为一个网格。所有的网格都有一个别有韵味的网格名。
班级网格管理有着类似于目前流行于不少学校的、4人或6人不等的小组式管理的构建形式,但网格管理在理念上又与其有着本质的不同。小组合作学习等小组管理在人员组成的时候,多是实行的异组同质、同组异质的方法,即在一个班内分成水平相对一样的不同小组,而每个小组则有高中低水平的明显差异,而高者,则在小组内有着领导权与教导权。
胡雄副校长出示了一张网格图,杨继军校长指着这张图上的一个个网格说,这些网格环环相扣,每一环都是同样的,而我们的网格管理的理念也是这样,在小组内不分优劣好坏,不给学生贴上三六九等的标签,公平地对待每一个学生,大家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在网格中,任何人都是这个网格中的重要一环,不然,就像一个网格出现破洞,乃至让此前的努力功亏一篑。这样,每一个学生都不会处于被遗忘的角落,都有存在的价值;当然,每一个学生也都有了自觉性与积极性。
不仅如此,即使师生,也是平等的。如果把一个班看成由诸多小网格组成的一个大网格的话,老师在游离于网格之外的时候,各个小网格照样正常运转。老师如果参与某个网格的建议,也是以一般参与者的身份出现的。学生可以听其言而信其行,也可以按原定规则照常运转。因为在网格系统内,师生只有长幼之差,没有尊卑之别。不过,老师并没有因此而完全置身事外,在某些关键性的环节,依然可以起到主导作用。
在网格中,每个人都是管理者,也是被管理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方位的转换,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角色也在转换。管理者没有盛气凌人之势,被管理者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由此形成的是一种民主和谐的人文景观。这既激发了每个个体的管理热情,也锤炼了被管理者的意志品质。这种双向的积极性与无处不在的管理网格,不但让所有管理不再出现疏漏,每个学生也在管理与被管理中,完善与提升了自身。而且,每个学生都是网格中的一环,就其个体而言,自然也有一定的生命能量。可当环环相扣之后,就会形成“1+1>2”的更大的能量。而作为每一个学生,又都能从这个合力中感受到自己的幸福与成长。
有的放矢 细化守则
孟子说:“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何止于古人?当今全球化时代对于中国社会来说,就是一个建立规范,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人治走向法治的时代。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所有社会成员都必须确立一种规范意识。当下的小学生,正是祖国未来的建设者。他们面对的社会,比今天还要开放,还要多元,他们中的一部分学生,还要走向世界。所以,学校教育给予他们的,除了教材上的知识,还应当有适应未来社会挑战的品质与能力。当他们走向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度的时候,都会让那里的人感到,这既是从中国走出来的文明守礼者,也是很有品位的世界公民。
所以,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制定了学生守则。可是,如果用“高大全”式的守则去要求学生,多是事半功倍,甚至不起作用。为此,黄杰小学针对不同年段小学生的特点,有的放矢地制定了相应的网格守则。
比如年级组长黄晓艳,在广泛征求班主任意见与建议的基础上,又收集与查阅了大量国内外小学守则的资料,根据三年级学生的认知与心理特点,制定出了让孩子们好理解、接地气、易操作的网格管理守则。
小学生天真灿烂,爱说好动,即使知道甚至背诵了守则,一时违背某项守则也在常理之中。如果只是通过“不准”“不要”“不许”等冷冰冰的词语对学生进行限制与批评的话,尽管当下也可能起到令行禁止的效果;可未必能够将守则内化到学生的心理,甚至有可能对他们造成心理伤害。为此,他们从正面对孩子提出要求,比如通过“我们要”“我们可以”“我们应该”等温馨的话语,让孩子既遵守了规则,又从心理上去悦纳规则。久而久之,这些规则就内化到了孩子的心里,并外化成一种自觉的行动。
据三年级组陈浩瀚老师讲,小学生对一些比较抽象词语理解的时候常常出现偏差;为此,他们在制定守则的时候,从易于学生理解的角度,变抽象为具体,形成了一套细化的规则。比如一般守则中的“尊敬老师”这一条就比较抽象,有的学生认为“买”老师的好就是尊敬老师,于是,一天到晚追在老师屁股后面问好;还有的认为给老师送礼就是尊敬老师,于是就让父母给老师送礼。为此,网格管理对此进行了细化——从早晨进校问好、课间打招呼、进教室、办公室喊报告、节日送祝福、认真完成老师布置的各项任务,都有了具体的要求。同时,在政教室唐艳、杨晓琼主任的带领下,老师们还将守则分为九大篇:《进校篇》《晨读篇》《集会篇》《课堂篇》《休整篇》《卫生篇》《进餐篇》《安全篇》《离校篇》,老师们戏称其为“九阳真经”。包括如何穿着,如何与他人打招呼,如何站队,如何行走,如何进餐,如何休息、玩耍,包括上厕所、洗手、倒垃圾、不挑食等等,无一不涵盖其中。这些又小又细的琐事,其实都关乎到学生习惯养成的大问题。老子说:“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孩子们正是在践行这些又易又细的网格守则的过程中,才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哲人言:“好习惯,一辈子享受不尽它的利息;坏习惯,一辈子偿还不完它的债务。”网格管理,不正是为孩子们积淀了受益终生的利息吗?
学生久处这样的网格化管理中,还会形成一种积极的思维定势:遵守规矩不但是一种责任与义务,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
不过,据胡雄副校长讲,在网格化管理实施的初期,有的老师与家长也在质疑这种管理会不会压抑学生的个性?
杨继军校长说,首先要认清个性张扬与违章乱纪的不同。小孩子天真烂漫,好说好动,这是天性使然。作为学校教育工作者,一定要保护孩子的天性;可是,这并不等于让学生任性而为,不受约束。日月运行尚有一定的规律,一个人在干任何事情的时候也应当有一定的规则。即使吃饭睡觉,孔子还说要“食不语,寝不言”。这种看似“过分”要求的规则,目前在西方发达国家的学生也在自觉地遵行。如果在食堂里吃饭时乱喊乱叫,在别人睡觉时乱蹦乱跳,这不是张扬个性,而是破坏规则,影响他人。尊重个性的前提,是不能影响他人的生活、学习与工作,否则,就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
目前,黄杰小学的学生公众场合特别懂礼守规,很受人们的好评。他们不但在校内遵守规则,也会在校外制止不文明的行为。么,也许有人会问,如果中规中矩,会不会影响到学生思维的开放呢?
回答是否定的。
比如在课堂上,某个网格的成员不但可以对其他学生的观点提出质疑与校正,还可以对老师的讲解提出不同看法。“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已经植入到他们的心里,“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情况常常出现。胡雄副校长认为,在黄杰小学的网格文化里,孩子的思维是敞开的,有的时候,他们还会毫不顾忌地对报刊图书甚至教科书上的某个词句或解说去“说三道四”,四个学生还会在一个网格中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他们对某一个问题的解答,有的时候可能是一个答案,有的时候还会有无数个答案。当学生的思维向度被彻底打开之后,创造的火花也就会渲染出一片绚丽。
其实,尊重与张扬个性,呈现出来的形态也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有可能在操场上大汗淋漓地跑步与呐喊,有的时候则可能在教室里有序地进行思维的交锋。在这个时候,学生何止于思维的开放,还有其发自肺腑的畅快,以及由此生发和积淀于心中的无限幸福感。
胡雄副校长认为,网格化管理不是通过规矩而把孩子约束住,也不是将学生框定在不能创造的圈子里,它是让他们在遵守规则的时候,感到十分自然,“从容不迫”。非但没有被束缚的感觉,反而感到有一种“道法自然”的感觉;其创造力非但没有受到压抑,反而有了更多的创造灵感。
孩子们天天处在网格之中,彼此思维的交锋,让每个学生都有了批判性思维,都有了创新意识。这种品质一旦定格在他们的心里,就有可能埋下一颗创造性思维的种子,到了一定的生命节点上破土而出,进而长成参天大树,成为有益于社会的创造型人才。
杨继军校长很高兴地说,网格化管理让同学们的个性张扬与遵规守矩和谐统一,从而使他们既有积极向上的心态,又不失其文明礼貌。而且,孩子们在网格化管理中,还形成了合作、竞争、服务、爱人等优秀品质,这些都会在他们的人格银行里存储下一笔资本,走向社会的时候,这些资本便逐渐丰厚起来。他们可以从中探囊取物一般取来为我所用,从而在群体中彰显出卓而不群的品格。
人管人 生教生
叶圣陶先生说:“教育是什么?往简方面说就一句话,那就是养成良好的习惯。”黄杰小学地处城乡结合部,不少学生在家没有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那么,怎样才能让学生养成良好的习惯呢?
要想把某一种不好的习惯改成好习惯,有专家说需要21次,其实,有的时候需要的次数还要多;即便如此,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反复。面对全班都有这种那种不良习惯的学生,一个班主任老师,或者再加上几个任课老师,也是难以应付的。
可网格管理具有“人管人”的妙道,它让不少学生成为管理者,甚至有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成为管理者,这样,某些学生的不良习惯,不但无一挂漏地暴露于大家面前,还有了当即被纠正的可能。
比如“课间”“进餐”“路队”等时段,网格中任何成员如果有不“法”行为,立即就会有人出面给予适当警告,提醒他们消除自身不良习惯。
据二年级组李贵蓉老师讲,他们班有一个特调皮好动的男孩,以前常常在公众场合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地将规矩与制度抛之九霄云外,即使多次受到老师的批评,还是一如既往,不改“初心”。可实施网格管理后,只要稍有出“格”,马上就被学生“网”住。
一天,在餐厅里吃完饭,他还了碗筷回到座位,拉了拉对面一个男孩,就毫无顾忌地大声嚷嚷起来。坐在旁边的网格小组长唐名琪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下,神情严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做了一个不要讲话的手势。他环顾四周,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看他,于是,就不好意思地低头不语了。
此后每逢这个学生出“格”的时候,立即就会有“格友”将其“网”住;渐渐地,他开始自觉地要求自己,出“格”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还在别的同学出“格”的时候,立马给予友善的提醒。
当一次又一次的强化之后,绝大多数孩子有了遵守餐桌规矩的习惯,懂得了餐桌礼仪也是一种文明。
曾经一度嘈杂喧闹的餐厅,变得鸦雀无声的时候,孩子们的文明程度也在悄然提升。
那些平时一贯不遵守规则的学生,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与警告中,最终形成自觉遵守规章制度的习惯。当越来越多的学生养成良好习惯的时候,大家就不再认为某某管人是一种负担,而是变成了一种义务,甚至有一种荣誉感。而某某被管不是觉得有失尊严,而是以有过而能改为荣,且感谢别的同学提醒乃至批评。
杨继军校长说,之前有不少学生“老虎屁股摸不得”,即使老师善意的批评,也会产生抵触情绪,甚至有的家长还会到校“兴师问罪”。这不但对老师形成心理上的伤害,还会将孩子引向歧途。而网格管理之后,不但孩子们有了“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的品德,而且还和谐了家校关系。
任何班级,不管老师如何优秀,学生学习能力与成绩的高下不同依然存在。即使老师使出浑身解数,也很难顾及到每一个学生。所以,学困生一直是一个难解的“方程”。
黄杰小学的网格管理,采取“生教生”的方略,则很好地解开了这个“方程”。
网格管理有一个理念:没有差生,只有差异。事实上,对于不少学生来说也确是如此,有的在某个学科成绩优异,在另一个学科则有可能一般;即使每个文化学科都比较优秀,艺体学科未必有突出的表现;就算每个学科都有出类拔萃的表现,在网格中有教人的资格,但在某个学习点上也有可能成为被教者。
在网格管理中,老师大都采取了捆绑式评价,即多评价网格,少评价个人,所以,每个网格成员学习水平的优劣,都有可能影响到整个网格的成绩。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为了不让自己所处的网格在与其他网格竞争中败下阵来,总是想尽千方百计地帮助那些学困生;而学困生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学习不好而影响到整个网格的成绩,也就有了自发努力向上的内在需求。
杰夫·佩第在《循证教学:一种有效的教学法》中这样写道:“实验表明,成绩提高的主要因素是学生的主动学习,而非教师的讲解。”当所有学生都有了主动学习的积极性后,全班学生学习成绩的提升也就有了必然。
那么,也许有人会问,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学习成绩好的学生的进步呢?
事实证明,这是过虑的。
老师们都有这样一种体验,会了某种知识,未必恰如其分地将它表述出来;即使表述出来,也未必能让学生学得明明白白。当一个学优生能够把某些知识将学困生教会的时候,其学习的水平就有了极大的提升。
美国科学家研究24小时后知识再现的规律是:只用耳朵听讲授,24小时后知识在大脑保留5%;只用眼睛去阅读,24小时后知识在大脑保留10%;分组讨论法,知识保留50%;实验操作、练习,知识保留75%;向别人讲授、互相教,快速应用知识,知识保留90%,这就是知识再现的金字塔规律。
网格管理中的学习,在不少时候,在向别人讲授、互相教,快速应用知识的时候,牢牢地掌握了相关的知识,并由此提升了学习的自信心。
它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当生教生的时候,彼此的心也相通了,助人成为一种习惯,形成一种品质;被助者学会了感恩,也加深了与教者的感情。于是,助人与合作精神,也就在网格学习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
网格评价 长程视野
为了建立与网格管理模式相对应的评价体系,学校推出了独特的黄杰小学“追星争章”评价方案。学校取消了以往的“五好学生”之类的奖状,设置了管理星、礼仪星、规范星、孝敬星、学习星、阅读星、健康星、安全星、特长星、卫生星等“十颗星”,提出了对应的评选条件,让学生像集邮一样,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才能集齐十颗星,而一年内集齐十颗星,才能兑换一枚幸福勋章,小学六年集齐六枚幸福勋章,才能获得黄杰金勋章,中间不能掉链子。
胡雄副校长说,以前每学期都会发奖状,这张奖状只与这一学期的表现有关。但黄杰小学全新的追星争章评价体系,不再聚焦于眼前,而是以立德树人为根本,着眼于学生的长远发展,让学生每一天的每一个表现,都和整个小学六年时光的成长轨迹建立关联,让他很清晰地记得自己如何在黄杰小学长大,从一个不谙世事、不懂礼貌的孩子成为文明优雅、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
现在,在黄杰小学,学生们追星争章已经成为常态,学生们早早地就开始忙碌起来,对照评价规则查漏补缺,做好申报准备。因为以往的评价,很多都是在期末一次班会上学生一投票、老师一通过就行了,而现在的评价,已经融入到了每一天的学习生活中。
聚沙成塔 串珠为链
前不久,黄杰小学刚刚举办了第二届“幸福德育”论坛。主题和第一届一样,都是围绕“网格管理”作探究,6位老师作为每个年级网格的代表,阐述了在网格管理的实践中的星星点点,成败得失。杨继军校长在点评中说,如果说幸福德育是一种笼统的理念和愿景的话,那么,网格管理就是一种具体的探索和实践了。刘艳芳老师谈到的一年级网格的班训文,就是一个个班级美好的精神图腾;谭春梅老师的“网格示范”是更好的教育;许地平老师提到的情感网格是网格管理的更高境界;刘艳容老师的梅、兰、竹、菊的网格命名独具匠心;邓秀双老师的管理细则中的文明存折形式新颖;张玲老师的互助互评两大策略,抓住了网格管理的要点。
这次德育论坛的主持人、政教室副主任杨晓琼介绍,前不久,黄杰小学申报的《德育“网格化”管理模式及实施策略研究》已经正式通过专家团评审和网上公示,成为湖北省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课题编号为“2016JB433”。这让大家对网格管理的研究和推进有了更明确的目标和更澎湃的动力。
胡雄副校长感叹道,这次的论坛中,真正让大家感受到了在网格管理框架下,年级组和班级网格德育思路的百花齐放,百舸争流,这是一种良好的德育生态。只有这样,黄杰小学的德育高塔才能立起来,老师们的珍珠项链才能串起来,学生应该具备的核心素养才能在网格中不断得到进化。而等网格管理的素材结集之后,网格管理框架下老师们的金点子集中起来,会让更多的班主任和学生都从网格管理中受益。
政教室唐艳主任兴奋地说,还有很多年级网格自主开发的网格小活动,丰润了网格文化的内涵。比如三年级组在汪泽维组长组织下开展的“网格知心话”活动。每一名网格成员都在周小结时给其他成员写知心话。写好后交给对方带回家,和家长一起品读。这些知心话,包含了其他成员对自己的希望、勉励、肯定和赞美,写的人真诚认真,读的人亦用心感受,让这个网格小活动成为网格成员间的一种互助共勉的情感催化剂。这样一来,知心话的流动,让网格成员的心更近了、感情更深了,彼此之间还建立了更深于其他同学的感情。这样,在监督评价上就不那么冰冷和生硬,不那么抵触和怀恨了。正如人体需要盐而不能直接吃盐一样,网格管理让道德价值的传递变得可亲可近起来了。
所以,黄杰小学的网格管理,又赋予它另一个名字:幸福网格,这就是学校的网格名。这个名字来源于杨继军校长提出的幸福教育理念,也正是网格管理的目标指向。因为这种管理,不只是让每一个学生都具有了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双重身份,也不只是让绝大多数学生有了文明行为与好的学习成绩,更为重要的是,由此还让他们有了一种走向人生幸福的素养。
杨继军校长简介
杨继军,湖北省松滋市黄杰小学首任党总支书记、校长。男,1971年1月24日出生,汉族,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 1988年参加教育工作。1988年8月至1997年9月在松滋市新江口镇第一初级中学工作,1997年10月至2010年8月在松滋市教育科学研究中心任教研员,2010年8月至2013年4月在松滋市新江口镇第一小学任校长,2013年4月至今在松滋市黄杰小学任党总支书记、校长,松滋市基础教育先进个人,荆州市第四届、第五届明星骨干教师,湖北省优秀教师、优秀教研员,多篇论文在专业报刊杂志上发表。
(原载于《中国教育报》,2016年12月24日,第4版。)